姜丹书 · 胡麟书 · 康庐 （二）胡麟书和他的康庐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姜丹书 · 胡麟书 · 康庐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（二）胡麟书和他的康庐

    说到姜丹书的大名，可以说在晚清、在民国、解放后都是国内美术教育大名鼎鼎的人物，当然，这也是溧阳人的骄傲和荣耀；而当年的溧阳城，尤其在民国年代，有一诊所非常出名，它就是康庐诊所，康庐诊所之所以出名，主要是其主人胡麟书出名，胡麟书早年在上海医科西医毕业，也是姜丹书的乘龙快婿。
    清朝末年，溧阳没有西医，只有名医史枚叔、法燮堂、陈铭三等人在县城开设诊所。民国时期，尤其是从1914年开始到1931年间，溧阳城内先后开设27家私人诊所，其中中医18家，西医6家，镶补牙3家。这6家西医诊所分别是：1916年建所于东大街东德堂药店内的王志卿（西医内科）；1916年建所于溧城镇北门书院场的史泽Z民（西医内外科）；1923年建所于东门下街缪家院内的缪冲甫（西医）；1924年建所于溧城镇西门周家园的史锡麟（西医外科）；1931年建所于码头街的谢长庆（西医、西药）。胡麟书诊所始建于洪氏宗祠，后迁码头街。那时，溧阳城还先后创办了几家私立医院，如“湛荪”、“溧康”和“同文”私立医院，分别开在东大街、码头街、曹家巷、新马路，最后都先后停办。如1945年史同文在城区新马路开设“同文医院”，有医务人员9人，1947年停办。
    而诊所开于洪氏宗祠的胡麟书，学的是西医，而且擅长儿科，生意特别好，后来搬到了码头街。据胡氏家族的一位胡姓后代说：“民国时期溧阳西医除谢长庆等人外，有一个人一定不能忘记，那就是胡麟书先生。他除西医技术高超外，独自创办了一所西医诊所，地址就在码头街一组10号至一组48 号范围内。我家就在码头街，一组33 号，本人在那儿生活了十五年，岁月蹉跎如白马过隙，一晃五十多年过去了，让人唏嘘不已。”
    这位胡姓后人说的西医诊所就是民国年代溧阳城有名的“康庐”，也是溧阳当年最大的私人诊所。据前辈老人和后来居住在“康庐”的人士说，这家私人诊所大门口建有门楼和牌匾，上是砖雕凸面字“康庐”，两字非常显目。一进大门，走道两边是绿化及各式漂亮精致的花木，二层洋楼周边是香橼树、葡萄架和花卉，当年的康庐就是一座环境优美的花园诊所。
    大家知道，中医和西医在诊疗方式上是完全不同的，中医讲究辨证治疗，疗效来得慢，西医立竿见影，疗效来得快。我曾经采访过几位当年给胡麟书看病的老人，他们现在都已有七八十岁。一位王先生说：胡医生给人看病还看你家庭经济条件的，如果家里穷，他一般不收钱，那年我只有两三岁，得的是伤寒，胡先生让我父母亲给我多吃西瓜，以及注意的一些问题，我父母按照胡医生的话，给我吃西瓜，结果我的病很快就好了。另一位李先生已经八十岁，他说：那时我生病到“康庐”，打一针，一担稻子，不同的针剂价格就不一样，有的打一针要两三担稻，病很快就好了。
    1949年前，溧阳城有二三十家中西医诊所，但真正做得好并大兴土木建房做诊所的我只知道两家，而这两家都在码头街，他们就是谢长庆和胡麟书，而且都是西医。其两人的西医水平各有千秋，相对来说胡麟书比谢长庆应该略胜一筹，而胡麟书诊所的规模也比谢长庆诊所的规模大。五十年代初，谢长庆诊所和胡麟书诊所房屋大部分被收归国有，谢长庆诊所只安排到七八户居民居住，而胡麟书诊所的洋房及辅房，安排住进了二十多户人家。
    “康庐”原意为宋时庐山的别称。清楚记得1964年的国庆节之夜，我们一家子八口人扶老携幼从三阳泰巷的孙家大院出来，经大同巷、洋龙会、灵官堂、拐上码头街，经沧浜巷口、康庐，到西成桥观看桥上的彩灯四射的松柏牌楼，当我走到康庐门楼下时，我驻足凝望了门头雕刻凸面大字“康庐”好一会，深为这两个大字感叹、叫好！（待续）